遠處傳來的波動,頓時讓江成玄和沈如煙眼中有光芒一亮,
這熟悉的波動,十分有可能是來自於他們找了很久的秦神武等人。
“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”
沈如煙心情大好地輕笑道。
她和江成玄一參悟了生死規則,才恰好出關,居然就找到秦神武等人的消息,
這樣喜上加喜的事情,着實讓人欣喜。
“是啊,我們走吧,師傅他們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麻煩,我們快些過去吧,夫人。”
對此,江成玄也是感到心中鬆了一口氣,心中十分愉悅。
從進入仙人洞府起,他就一直在尋找沈如煙和秦神武等人的消息。
但是,奈何仙人洞府實在太過遼闊,而且兇險四伏,
所以遲遲難以得償所願。
如今沒想到關於秦神武等人的信息,就這麼湊巧的碰到,當真是十分巧合了。
“嗯。”
江成玄和沈如煙當即不再遲疑,鎖定了之前爆發波動的方向,
道則之力顯化,當即化作兩道遁光飛速掠去。
廣袤的荒蕪之地在他們眼中飛速倒流,堪比大成道君的速度,展露無遺。
與此同時,
就在沈如煙和江成玄還在朝着波動爆發之地趕來的時候。
在波動爆發的源頭之地,有三道無比強悍恐怖的氣息,正在虛空之中對峙着。
這三道身影爆發的氣息,都是大成道君層次的存在,
其中一人,正是江成玄一直在尋找的師傅,秦神武。
此刻,秦神武身着浩然宗的宗袍,負手而立,在虛空之中,
衣角和長髮無風自飄,烏黑濃眉直豎,神情肅穆,威嚴盡顯。
而在秦神武的身後,則還有着兩道同樣身着浩然宗宗袍的年輕身影,
一男一女,神情微微含怒,赫然便是江成玄的師兄師姐,謝香瑤和趙天帆二人。
而站在秦神武的對面,那兩道同樣氣勢遮天的身影,
一人身着灰白色長袍,面如枯樹,眼神陰暗,
深凹進臉中的眼眶盡顯蒼老無情之色,赫然是白骨魔教的老祖,白骨道君。
而另一位散發的大成氣息的存在,同樣是深藏在幽綠色的道袍之中,
一頭墨綠的頭髮像枯草一般,佈滿皺紋的臉上紋滿了奇怪的符文圖騰,十分邪異邪祟。
不消說,這人自然便是另一邪道勢力的大能,幽魂殿的老祖,幽魂道君。
江成玄和沈如煙先前所感受到的波動,便是來自於這兩人和秦神武的交手。
不知何時,這兩個邪道的大能在仙人洞府之中匯合到了一塊,
並且談攏了合作,恰好,又碰到了秦神武等人。
白骨魔教和浩然宗,在鎮壓邪道勢力的戰爭之後,可以說已經有了大仇,
而幽魂殿對正道勢力,自然也沒什麼好印象。
這時候,可謂是仇人見面,分外眼紅了,
這讓此地的氣氛,變得無比緊張。
白骨道君的道則之力顯化,陰森的白骨叢生於虛空之中,宛如白骨的森林,
無比邪祟詭異,充滿了死寂的氣息。
幽魂道君的道則之力同樣撐開了一片幽魂地獄,無數的靈魂鬼物在其中哀嚎,
重重鬼影森森,其中,甚至還有幾尊比天地還龐大的虛影聳立着。在兩人對面,秦神武同樣顯化了五行道則,一個五色的世界展開,
各種五行之力在其中爆發着神光,強悍的氣息顯露無疑。
三尊大成道君的道則之力,在這一片區域之中相互摩擦,鎮壓,
這種無形之中的交鋒,讓天地色變,毀滅的意味隱隱顯現。
就連站在秦神武身後的謝香瑤和趙天帆兩人,也必須顯化自身的力量,
才能安穩地站在這一處地方。
“白骨道君,幽魂道君,你們兩人,可是要公然於我浩然宗爲敵嗎?”
虛空之中,秦神武忽然厲喝道,聲如洪鐘,震響天地,
身後的五行道則,神光大顯,讓白骨道君和幽魂道君感到壓力一增。
“哼!你浩然宗,又算是什麼東西,我白骨魔教,難道就怕了你們嗎?”
面對秦神武的質問,早就心有芥蒂的白骨道君,當即是反駁了回來,
眼中兇光畢露,殺意沖天。
白骨魔教,自詡是傳承久遠的大宗門,他們門人的傲氣,
和乖張的行事,向來都對別人充滿了蔑視之意。
而與白骨魔教不同,幽魂殿的幽魂道君就顯得圓滑了幾分,
面對秦神武的呵斥,他面不改色地說道:
“據我所知,這裡,並非是伱浩然宗的地盤吧,難道我等就不能來這裡嗎?神武道君,你收否有些太過霸道了。”
幽魂道君言語之中,站在道德的高處,充滿了對秦神武的指責,
這便是他們這一派最常用的手段。
幽魂殿自古以來,便是左右逢源的好手,
不論任何時候,在道理和嘴上,向來都是不輸於人的存在。
哪怕是做什麼壞事,也必須佔據道德的制高點,來對受害者進行污衊,
極其的可恥。
“哼!你們兩尊老不死,安的什麼居心,我想不必我多說。方纔若不是我及時趕來,我的兩位徒弟,恐怕早就隕落在此。”
面對兩人的嘲諷和反駁,秦神武沒有罷休,反而變本加厲的罵道。
早在先前,正是白骨道君和幽魂道君企圖對謝香瑤和趙天帆出手,
秦神武才和他們爆發了衝突。
這一次,面對秦神武的質問,白骨道君臉色就變得不自然。
他只是哼冷一聲,不再反斥,原本就陰暗的眼神之中,寒光凌厲。
不用說,不顧輩分對謝香瑤和趙天帆出手的,自然就是白骨道君。
原本就和浩然宗有仇的他,在損失了血脈和帶來的全部的弟子之後,
看到秦神武的弟子,自然是殺心大起當即要出手抹殺。
但好巧不巧,秦神武就在極近的地方,在關鍵時刻出手將之阻攔,
才爆發了這一場對峙和罵戰。
也正是如此,才爆發了恐怖的波動,讓遠在千里之外的江成玄和沈如煙,
都有所察覺,正在趕來的路上。
這一切,在場的五個人,都還不得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