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是這樣……
楚巖再次點了點頭,看了兩人一眼,就見聶雲珊哽咽道:“也不知道師兄現在怎麼樣了?”
“師妹,你就放心吧,他們暫時不會有事的。”年永琪急忙安慰,顯得有些心疼。
“這樣吧,你們先留在這裡,儘量不要出去,救人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。”
安頓了這對師兄妹,三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雨輕柔迫不及待的開了口,“夫君,真的要救人嗎?”
“看來這個忙我們一定要幫,不過也不用着急,先看看再說。”
楚巖眯縫着眼睛,忽地光芒一閃,接着說道:“這樣吧,我們分頭行事,輕柔你就在客棧裡,保護年永琪和聶雲珊,我和無缺去大明湖底看看。”
“夫君,這太危險了,他們可是有高手坐鎮。”
“沒事的,我自有辦法。”
此時臨近正午,街上刑堂的密探已經越來越多,見到形跡可疑的人就要盤查一番。
見此,楚巖和月無缺鑽進一家飯館,點了幾樣小菜和一壺酒,在二樓靠窗的位子坐下,對面衚衕裡就是李老頭的院子。
“夫君,你是想利用那牢頭,帶我們進大明湖底看看?”月無缺已經猜到了楚巖用意。
“怎麼樣,這個辦法好嗎?”
“好倒是挺好的,就是有點危險。”
說着,月無缺皺了皺眉,“萬一那個牢頭突然翻臉,我們可就危險了。”
“幹嘛要讓他翻臉啊,難道你那媚功還對付不了他?”
“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。”月無缺瞪了瞪眼睛,“我說呢,爲什麼把輕柔姐姐留在客棧,把我帶出來,原來打的是這主意。”
“無缺,有人說過嗎,你生氣的樣子特別好看。”
“討厭……”月無缺嬌羞的低下頭,雙頰緋紅,“油嘴滑舌的,我要是漂亮,以前怎麼沒見你說過?”
“我沒說過嗎……”楚巖怔了怔:“不對啊,我經常說啊。”
“誰說是現在了,我說的是以前。”月無缺依舊低着頭,“那時候你經常來獸皇城,一住就是十天半月的,從來就沒說過我漂亮,甚至都不喜歡看我,那個時候,你的眼裡和嘴裡只有輕柔姐姐。”
“誰說的,誰說我不喜歡看你的?”楚巖急忙辯解道:“要是見你就煩,我還總去獸皇城幹嘛,我……我有病啊。”
“這麼說你是喜歡我的了?”月無缺猛的擡起頭,就見楚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。
“都過去這麼多年了,還說這些幹什麼,快看,好像人回來了。”
還別說,這傢伙真就回來了,楚巖和月無缺急忙出了飯館,翻牆進了小院。
院子不大,不過卻很整齊,東西兩邊個各有一間廂房,中間是正房,屋子裡面還有說話的聲音。
“無缺,不到萬不得已,儘量不要使用媚功,知道了嗎?”儘管這個辦法最安全,最快捷,但楚巖還是不願使用。
因爲一旦間中了媚功,這輩子就算廢了,永遠淪爲月無缺的奴隸。
“放心吧,知道了,羅裡吧嗦的。”月無缺有些不耐煩,挑簾走了進去。
“你……你們是什麼人?竟敢到這裡來撒野,老子可是大明湖的牢頭,小心你們的腦袋。”
“啪……”
月無缺纔不管這些,上前就是一巴掌,“大明湖的牢頭,老孃找的就是你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敢打我?”
“啪……”
又是一巴掌,這下月無缺用了些力道,但分寸掌握的很好,不然的話,帝君二品修爲,頃刻間就能要了他的命。
“就打了,你能把老孃怎麼樣啊?”
這傢伙真的是怒了,雖然他的修爲不高,只有神皇的樣子,但再怎麼說也是大明湖的牢頭,平時那些小嘍囉圍前圍後,小心的伺候着,那些囚犯見了他,更像見了閻王一樣,哪受過這種屈辱。
“你找死。”
看着人已經衝了過來,月無缺輕輕地一揮手,數道罡風激射而出,砸在這傢伙的雙腿。
“哎呦……”
雙腿的骨頭直接被砸斷,這貨一下癱坐在地上,哭爹喊孃的哀嚎着,而旁邊的李老頭早就昏厥過去。
“閉嘴,再嚷嚷的話,小心你的腦袋。”
楚巖惡狠狠的一句話,這貨立馬識相的閉上了嘴。
“嗯,孺子可教……”楚巖滿意的點點頭,接着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,心不在焉的問道:“怎麼樣啊,你是想活,還是想死啊?”
“想活,小的想活。”現在他終於明白了,自己的小命已經攥在人家的手裡。
“很好……”
楚巖再次滿意的點點頭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小的叫李忠才,是大明湖的牢頭,有什麼可以幫忙的,小的願意效勞,還請兩位高擡貴手,給小人一條生路。”
“放心吧,只要你乖乖的聽話,我們是不會要你的命的。”
說着,楚巖拿出一顆丹藥,“吃了它。”
李忠才一愣,儘管不情願,可性小命在人家的手裡賺着,要是不吃的話,恐怕現在就得死,所以急忙接過,一口吞了下去。
“放心,這雖然是毒藥,可一時半刻的還要不了你的命,只要你乖乖的聽話,我會給你解藥的。”
“請主人吩咐,小的赴湯蹈火,萬死不辭。”
聞言,楚巖笑了笑,心說這傢伙倒是會來事兒,怪不得區區神皇修爲,就能當上大明湖的牢頭。
“唉……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,就是我們兩個想去大明湖底的牢房看看。”
“啊?”這下,李忠才傻了眼。
儘管楚巖說的輕巧,只是去看看,可誰閒着沒事兒會想去牢房轉轉,這萬一要是出點差錯,又趕上現在這個時候,就算自己不被毒死,也得被刑堂堂主弄死。
“這件事恐怕不太好辦啊……”良久,李忠才試探的看了楚巖一眼,“雖然小的是牢頭,可那種地方人多眼雜的,萬一要是走漏了風聲,別說是小的,主人恐怕也會受到牽連。”
“你小子,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?那個地方平時很少有人去,你小子就像土皇帝一樣,誰敢說三道四?”
說着,楚巖翻手拿出一把匕首,在李忠才的眼前晃了晃,“不知道你父親身上,能割下來多少肉?”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李忠才真的急了,別看這傢伙是一個不擇不扣的混蛋,在死牢裡更是吃人不吐骨頭,但對於自己的父親那是千依百順,這在附近的街坊之中可是出了名的。
“不是小的不幫忙,實在是這段時間出的事太多了,昨天夜裡還有一夥人來劫獄,現在死牢裡有不少的高手,正在審問昨夜抓住的那些人。”
“不見棺材不掉淚,無缺……”
說着,楚巖把匕首遞了過去,“動手。”
“別……別……”見月無缺這就要動手,李忠才趕緊說道:“有辦法,有辦法。”
只見這個傢伙翻箱倒櫃的,找出兩套獄卒的衣服,放在桌子上,“主人,你們真的要去就換上這件衣服,不過進了裡面之後儘量不要說話,別引起那些高手的注意。”
此時正是秋高氣爽,風平浪靜的時節,整個湖面就像一塊碧綠的翡翠一樣。
跟在李忠才的身後,楚巖和月無缺來到了刑堂的門口,就在大明湖的邊上。
其實說是刑堂,但從表面看,這裡更像一處依山傍水的大宅院,門口是兩扇厚重的木門,看上去有些陳舊,兩名士兵分列兩側,有些懶散的樣子。
雖然看上去不起眼,但楚巖的心裡很清楚,這裡有多麼的可怕,只要是被關在這裡的,基本上沒有一個能活着離開的。
“李忠才,我可要提醒你。”眼看就要進去了,楚巖小聲的說道:“別想耍什麼花招,你中的毒只有我有解藥,要是我死了,你也別想活。”
這傢伙點了點頭,其實他比楚巖還緊張,這要是被堂主知道了,他的小命可就算交代了。
“呦……牢頭兒回來了?”門口的兩名士兵滿臉的堆笑,看樣子平時沒少從這傢伙的手裡拿好處。
“唉……沒辦法啊,天生的勞碌命。”
李忠才苦笑的嘆了口氣,接着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一把金幣,遞了過去,“來,兩位兄弟,拿着……這是從昨夜抓住的那幫傢伙身上搜來的,有好處大家賺。”
“我說什麼來着,我說什麼來着……”兩人趕緊接過,其中一人笑道:“我就說李哥最仗義,有好處總能想着咱們兄弟。”
“是是是,李哥平時對我們可是關照有加,往後有什麼事情您儘管開口,我們兄弟倆義不容辭。”兩人急忙附和。
“大家都是兄弟,客氣個毛啊……”
李忠才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,接着看了兩人一眼,“對了,這兩人是我身邊的獄卒,出來的時候匆忙,忘記了帶令牌,要不兄弟你們就登個記,別以後出問題。”
“李哥,罵人呢……小弟還不信不着您嗎,趕緊忙去吧。”
“既然這樣,那就多謝兩位兄弟了。”李忠才暗暗地長出一口氣,帶着兩人走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