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陸川這時候竟然能夠感念自己丈母孃的好了。
所以陸川給丈母孃的電話時間比較長。真心替方媛這個媳婦感激，在孃家不受委屈，出嫁了還能依然故我。
接到姑爺電話的王翠香，大正月的就很鬧心。心說，姑爺越來越敗家了，真當不花電話費呀。
人家陸川那是一腔感激之情，自家媳婦在孃家沒有受過委屈。
可惜電話線那邊的丈母孃一點沒能領略到姑爺的心意。心說，回頭就同方媛說說，有錢也不是這麼瞎花的。
方媛那邊黑着臉把電話掛了，不用王翠香提醒，家裡經濟狀況，方媛心裡有數，對着陸川來了一句：“家裡沒錢了。”
陸川不滿意的看着電話嗎，很硬氣的來了一句：“我也不能初一就過去洗車，我願意洗，別人也不來洗車不是。”
方媛心說，不能掙錢，可還能少花點，這點道理都不懂了嗎：“可你能少打兩個電話，省點電話費。”
陸川感覺哪哪都不好了，對媳婦多好的老丈人，老丈母孃呀，方媛怎麼可以如此冷漠：“那是滿意姥姥。那是把你慣的，嫂子們都捧着你的爸媽，看看紅葉，你以後對我丈人我丈母孃得更好。”
不然都對不起老丈人住這份心，陸川：“比比紅葉，你長點心吧。”
方媛氣的黑臉，你個大明白：“別說滿意他姥姥，滿意太姥姥都不成，誰家不過日子了，電話費多貴。消停點吧。”
陸川那是滿腔憤怒，不敢反抗，怎麼能這樣呢？
五虎帶着丁敏進來，就聽到那麼兩句，丁敏忍笑：“滿意太姥姥確實不行，主要是誇界了，連不上電話線。”
五虎跟着湊趣：“郵局不辦這項業務。目前沒有。”當然了，以後估計也不會有。
丁敏凝重的點點頭：“不然就遭了。”
方媛那邊看着兩人，半天，都沒能憋出來一句話，鬧着玩呢，能這樣嗎？
然後陸川同方媛一塊看着五虎丁敏，場面有點靜默，還是人家陸川：“咳咳，大過年的說什麼呢。”
然後四個人都笑了，這可真是的，方媛也不在數落陸川打電話的事情了。
過年的氣氛立刻就炒起來了，丁敏那邊給滿意一個大紅包：“大過年的，沒有滿意都不顯得熱鬧。我們該早點過來的，滿意拿着，舅媽給你的。”
五虎挑眉，心說，我還沒說呢，你就說了，讓我說什麼呀？
而且丁敏在孃家的時候，一羣侄子侄女圍着，可沒有說不熱鬧。這媳婦心口不一。哄他們家滿意呢。
五虎抱着滿意，人家甥舅之間，不需要言語，直接塞滿意口袋一個大紅包，然後：“想舅舅沒有。”
滿意知道今天有紅包，樂呵呵的，抱着五虎腦袋，就蹭了五虎一臉的口水：“舅舅。想”
五虎一點不嫌棄，抱着外甥就親了一口：“出去玩去吧。別吃虧呀，舅舅心疼。”
人家親舅舅對外甥那是真稀罕。
丁敏也發現了，別管五虎對她家侄子們怎麼親近，可那也就是親近，沒有對滿意這麼實在，別看一句客氣話沒有，可都是實打實的。
撇撇嘴，這就是血緣關係呀，這個強求不來。
話說等自家孩子生下來，或許能有一比。丁敏摸着自己肚子，那邊看看滿意，開始掂量了，心說，爺們不傻的話，都知道對自己孩子好吧？
方媛也給丁敏同五虎拜年，不過沒有紅包，方媛：“今年過年的時候，說什麼咱們也得回家陪着爸媽過年。”
陸川心說，我媳婦到底還是從紅葉身上對比到丈母孃的好了。五虎：“聽你的，到時候咱們都抱着孩子回去，家裡肯定熱鬧。”
丁敏就抿嘴微笑，啥都不說，這時候發表意見不明智。
五虎同陸川那是準備出去拜年的。他們兩個在省城，如今那也是站住腳了，相熟的人家都要走動。
四個人規劃了一下，上午，五虎陪着丁敏在丁敏同事家裡走走，陸川帶着方媛去老師同學那邊。
下午的時候方媛，陸川同五虎組團走走生意場上的人家。
這些人家丁敏同滿意就不用跟着奔波。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行程。
陸川到老師那邊，特別的不好意思，說了一下昨天匆忙借錢的原因。
人家老師既然能給，那肯定不見外的，替陸川高興：“這事，確實應該利索點。很不錯嗎。有魄力。”
主要是錢花到正地方上了，省的他老人家掛心，真怕學生的家眷過來找麻煩的。
陸川就笑：“只要他們兩個覺得好，別人終歸都是瞎操心。”
關於學生的家事，老師沒說別的，不過重點同陸川說了：“這就是教訓。以後可得記得留後路。”
陸川點點頭，年前夫妻兩個折騰的盤子大，處處掣肘，真的長教訓了。以後得量力而行。
人家老師也明白，但凡學生的家底鋪開，以後碰到這樣的情況真不會多。那句陸老闆也不全是諷刺。
還怪陸川沒有把滿意帶來。他老人家差給徒孫的壓歲錢嗎？
陸川都不好意思了，只能含混的調侃自己：“老師您是不想承認昨天的錢是今天的紅包。”
人家老師當時就拿出來二百塊：“給滿意的壓歲錢。”方媛歡歡喜喜的就接了。
老師心說，這大方的勁頭，不像學校裡面謠傳的鄉下媳婦，對陸川的家眷那是很滿意的。
跟着對陸川說：“昨天的，得還。”
這話說出來，陸川都輕鬆不少。真的還的上。老師這是緩解了他的尷尬。
邊上的方媛就看明白一樣，有老師真好。沒錢了有人給，有事了有人扛。
可惜對老師印象再好，人家老師也沒能再拿出來二百給學生的媳婦。
陸川還帶着方媛到住在筒子樓的同學家裡走動了一番，這個就是平常的拜年拜訪。
兩個人回家的時候，在家門口招呼五虎就準備出去拜年。這一天趕場一樣。
車上沒外人，就陸川方媛五虎哥仨，五虎就說了：“我算是明白了，除了滿意，我稀罕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假的。”
陸川確定了：“親舅舅。”說的都是大實話。